的样子?”
继母这个词让江临的眉头又是一蹙,他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段子矜却想起了远在祁门佛寺的、他母亲的墓碑。被陈家逐出了族谱,客死异乡后尸身被丈夫抛弃。天地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死后也只能被葬在那座籍籍无名的寺院里,和后山满园的恶人、无名氏相伴。
她应该是很爱江临的父亲的,否则江临不会贸然将她的墓碑刻命为“江夫人”。
但她应该也是很恨那个男人的。恨他的无情,恨他生在如此身不由己的家庭,所以才没有随了Willebrand的族姓。
在那个女人心中,她爱的男人,不是什么至尊无上的子爵,只是她的先生,只是江先生。
“你离开了家,就是因为这件事吗?”段子矜轻声问,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没想到男人闭着眼睛沉默了很久,才出声道:“他们让我忘了所有的意外,假装母亲还活着,就站在我眼前。”
这才是引爆了炸药的火星。
他的父亲曾说,爵位的继承人要担当起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
他在最初的24年里,一直将其奉为至高无上的准则。
可是当他24岁那一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他开始怀疑,开始彷徨,甚至开始抗拒继承人的身份。
每当想起有朝一日,他也会在家族立场的压迫下,变成像他父亲那样绝情又冷漠的人,他就觉得这个家让他再也呆不下去。
所以他带着母亲的骨灰回了中国。
母亲过世前的一年,曾带他去参加过她朋友的葬礼,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比他小五岁的男孩子,叫傅言。
那时看着傅言跪在他母亲的坟墓前久久不肯起身,江临其实并没生出什么所谓的恻隐之心。
可就在一年后,他自己的母亲也过世了。他捧着她的骨灰找到了没落的陈家,却险些被整个古镇的人驱逐出去。
最终为了了却母亲落叶归根的心愿,他选择了镇外的一座寺院。
他也在墓园里跪了整整一夜,才真的懂了那种无家可归的绝望……
江临没有睁眼,黑暗中,很多他自以为痛苦得无力承受的往事像走马灯一眼行过眼前。
回忆起最黑暗的24岁,他心里竟莫名感受到了一丝柔和与安详。可当他试图深究下去时,又发现那温暖的源泉像是被层层迷雾遮住,他能感觉到,却看不清。
段子矜低着头缄默不语,过了半天,听到男人静静地开口问:“你还记得刚刚与我认识的那一年,我多大吗?”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24岁。”
24岁。
江临睁开了眼。
须臾,微微笑了,“过来。”
段子矜瞄了眼与他之间的距离,几乎快要贴在一起,还要怎么过去?
不过她还是想顺着他,依言凑得更近了些。
没想到男人竟又俯下身子吻住了她,深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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