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沉着嗓音对一侧发呆的女人问了句:“江临被催眠过?真的还是假的?”
段子矜握紧了手里的东西,怀表尖端最锐利的轮廓险些划伤她的手,她却毫无知觉般,慢慢地点了下头,“真的。”
她刚回国的那段日子,对在欧洲发生的事情几乎是绝口不提,阿青也怕再翻烂她的伤口,便忍着,亦是什么都不问。
再后来,时间长了,偶尔在聊天的时候,她也会透露一些,却也始终没说得太详细。
“又是他女人干的好事?”段子佩冷哼,猜也猜得到。
段子矜阖了下眸,梳理着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思绪,“是,他是被催眠才会失忆的。”
“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被催眠了?”段子佩蹙眉,“还大老远跑到密歇根去找了个心理医生回来?”
一提这事,段子矜的心房又是一阵紧缩,她涩然开口:“我不知道……”
但是既然他想到了他可能被人催眠的这一层,是否意味着,他开始怀疑一些事情了?
段子佩沉着眸光看着她,深深的眼底是一大片风雪萧瑟,“你昨天才说过和他断绝来往,悠悠。”
“我……”段子矜又将手里的怀表握紧了几寸,险些嵌入手掌中,“我以为他和穆念慈……”
结果不是她想的那样。
穆念慈只是他的心理医生。
……
听到心理医生四个字的时候,段子矜好像被人捅了一刀。
原本要离开的脚步,宛如被钢钉钉在了地上,怎么也迈不动了。
那时阿青寒着嗓音说:“你是什么都和我们没关系,悠悠,跟我走。”
她却下意识甩开了阿青的手,走到穆念慈面前,藏不住眼神里的狠戾,似要把她剜开一般,一字一顿地问:“你说什么?”
穆念慈掏出怀表,在她眼前晃了晃,忽视了她犀利而尖刻的视线,脸色平静无澜,还透着点点坦诚的愧疚,“我说,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是他的心理医生。”
片刻的寂静。
“他怎么了?”
穆念慈敏锐地从女人的声线里察觉到了一丝颤抖。
明明刚才还是那么傲慢又冷漠的女人……现在好像突然就剥开了表面的一层面具,变得敏感脆弱又紧张起来。
原来不仅她是江临的心病。
江临……也是她的心病啊。
两个人都为对方病入膏肓了。
穆念慈垂眸道:“很抱歉骗了你,干我们这一行的,有义务为病人保守秘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能告诉你他现在的情况。不过你放心,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看她的脸白得跟什么似的,怕是以为江临得了什么抑郁症啊,双相障碍啊,治不好就要自杀的病吧?
其实根据穆念慈对他这段时间的观察,他确实有些抑郁症的前兆出现。性格凉薄,对任何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冷淡,包括集团八周年庆,他自己的公司,他也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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