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都是汗渍。
只要林青能证明路晓此时还在外藏身，哪怕出了事，谁也分不清究竟是谁。这一步，莫少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出任何差错，她总算完成了任务。
尹濛拉起围巾，挡住了半张脸，她疾行到医院外一处较为偏僻的路旁，她敲动玻璃，莫少放下车窗，扫了眼示意她上车。
尹濛战战兢兢，直到钻进车里才终于暗自松了口气。
“办成了？”
“成了，她没有怀疑我，问的那两件事我都按你交代的回答了。”
“很好。”莫少合起车窗。
尹濛随手向皮包内摸了下，脸色骤变，她手腕一抖，莫少从后视镜看出她神色不妥。
“怎么？”
尹濛绷着神经，勉强摇了摇头：“没事，刚才太紧张，这会儿才有点后怕。”
莫少不屑地冷哼一声：“她男人是军长，她做事自然比别的女人要小心慎重，就你这样子，今天没有怀疑你，是你走运。”
女人在后面坐立不安，她唯唯诺诺点着头，再也不敢说话了。皮包内，她原本放在侧夹的身份证，不见了。
车停在一个小区外，一看便是普通经济条件的人居住的地方，莫少让尹濛下车，尹濛的手触向门把，临走前忽然问道：“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要让我替凌安南说话，那样不是对他有利吗？”
莫少头也不回：“你现在是路晓，她一门心思为那男人，不管说什么肯定都向着他。你不为凌安南说话，林青不会怀疑到你头上？而且，我就是要让凌安南脱罪，把所有罪名都推到路晓身上。”
尹濛倒吸口气：“为什么？”
莫少的眼神变得讳莫如深，他没有回答，他就是要等，等那两人到了走投无路的那步，才会真正心甘情愿地放手。
她准备下车，莫少转头看向她：“还有最后一件事，你没忘吧。”
“我知道。”尹濛握着门把的手不由收紧。
“最后这件好好做，等事成了，凌氏就再无凌安南。”莫少朝她难得点了下头，表示器重，“到时候，你也能一家团圆。”
尹濛目露犹豫：“我妈妈她……”
“放心，她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不知道我的人在暗中监视。”
尹濛浑身一松，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最后这件事，我会最好的。”
莫少把一张银行卡交给她，尹濛不敢接，被莫少塞进了手心。
冰凉的卡贴着湿热的掌心，那种寒真的是钻进骨子里去。
尹濛没敢再多言，她小心翼翼地下车后拍上车门，朝着临时租住的房子慢慢行走。
莫少不多看一眼，掉头离开了小区。
尹濛独自走在这条路上，内心陌生而恐惧，她不知道莫少的全部计划，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害怕，怕得不行，可像她这样完完全全就是别人的一颗棋子，有挣扎的余地吗？
没有。
她甚至没有提出抗议的勇气。
眼前忽地冒出道人影，尹濛在没有看清之际，脸上霍然被抽了一巴掌。出手的人十分狠辣，她疼得大叫出声。
尹濛大惊失色捂着脸颊，半边脸被扇得麻木，待看清时，更是满身冷汗。
“你不是和凌安南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又来勾引我哥。”莫筱夕眼里布满血丝，想必是整完没睡，她脸色糟糕极了，很难想象，这张脸的主人竟是莫氏千金。
尹濛不明就里，嘴唇哆嗦地说不出话，转眼，她又挨了一巴掌：“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会放过你，路晓，我真没看出来，你勾引男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你和凌安南重新走到一起还不够吗？现在又是我哥，这地方就是我哥给你找的？不应该啊，他那么有钱，怎么忍心亏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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