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事情之后，盛天凌和董倾城又一起回到了病房。
盛天凌直接问盛正华，是想回家去住，还是疗养院。
老头子想了想，却反问盛天凌：“你想让我住在哪儿？”
他已经不是从前的盛正华了，他也不在是从前的那个王者了。
他不再有一呼百应的气势和能力，所以，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只有盛天凌这唯一仅剩的一丝能够让他温暖的人了。
盛天益是他的儿子，可是，从出生后不久，就被他送到外面。
所以，盛天益跟他的关系，还不如盛天凌。
“我尊重你的意思，还有，应该还没有人告诉你，盛世集团……已经倒闭了。”
盛天凌说完，盛正华的脸上，却不见一丝半毫的惊讶。
仿佛，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似的。
而只是这一天，比他想象和计划中，来的要早一些罢了。
或许，他这次中风病倒，是直接原因。
不管怎么样，盛天凌终究还是动手了。
他拿盛世集团解气，就由他吧。
“你终究还是这么做了，不愧是我的儿子。”
不知道这话是自豪还是怎么的，盛正华就那么容易的说出口了。
可是说出口后，他才意识到什么。
仿佛，有些尴尬，他，毕竟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是，我一生所学，都跟你脱不开关系。你是为我骄傲，还是觉得养大了我，是你一生的败笔呢？或者你觉得，根本就不该养大我？”
盛天凌站在床边，低头看着盛正华。
就想小时候，他矮矮的站在那儿，盛正华，也是这样低头看他的。
“你学尽了我的本事，我说你是我的败笔，是不是也就承认我自己也是失败的？”
盛正华没有直接回答盛天凌，而是这样反问道。
或许，是他根本不习惯告诉盛天凌说：你是我的骄傲。
这样的话，不适合盛正华，他也说不出口。
他是骄傲的，所以，盛天凌和他一样。
盛天凌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老头子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竟然比盛天凌想象中更加容易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仿佛早就料到一样。
所以，盛天凌直接转到下一个问题。
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可能会很忙。所以，得趁着现在，把一切都给安排妥当。
“莫菲菲呢，你想让她留在身边继续照顾你还是？”
“离婚吧。”
盛天凌刚刚问出口，盛正华就直接说道。
“你确定，要跟她离婚？”
盛天凌发现，老头子的偏执，倒像是在医院被治疗好了似的。
他本来对莫菲菲就没有多少情谊。
当初会选择莫菲菲，除了因为莫菲菲怀孕，还以为莫菲菲眉眼之间，有些和苏清河相似的神情。
而如今，他肯放下一切偏执，放莫菲菲离开，倒是让人很意外。
“我们没有感情，让她自由吧。”那一刻，老头子更多的是眼里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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