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居然有一分戏谑。
很轻,并不让人感到不快。
就像他偶尔显露的,原始而野性的轻佻。
原来这就是艾依说的“椰子”。
斯野伸手去拿,被烫得缩回手。
靳重山又笑了一下,没有帮忙的意思,自顾自吃着肉。
斯野等不那么烫了,又去拿。
这回倒是没烫着。
但吸管插进去,吸得咔咔作响,也没吸出骨髓来。
什么鬼椰子?!
骨头上有很多筋,肥美诱人。
他索性换一种吃法,拿起来啃。
但筋死死黏在骨头上,啃得万分费力,脸上手上全是油,也没啃多少下来。
不过没关系,入乡随俗,边疆人民狂野奔放。
他来都来了,啃个骨头算什么。
这时,靳重山才拿起另一根骨头。
斯野眼睁睁看着他用小刀优雅地将筋剔下来,整齐码好一盘。
剔得有多好呢?
那骨头上已经没有一丝肉的痕迹。
斯野:“……”
狂野奔放的原来只有他自己。
然后,靳重山拿起一支没有用过的筷子,伸入骨头中捣弄。
半分钟后,插入一支吸管。
骨头现在摆在斯野面前。
“……”
靳重山淡声说:“应该这样吃。”
斯野狠吸一口,忍不住呜了一声。
浓厚的骨髓涌入口腔,温度正好,未经作料点缀,却无一丝腥气。
还真的是像吸椰子水那样啊!
斯野迅速喝完,抬头看向靳重山,两眼放光。
天知道他绝对没有再让人家服务的意思,但这神情也太像讨食的猫了。
靳重山无情地将筷子递给他,“自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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