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飞点点头，动用了自己的能力，他的脸上出现了薄薄一层黑灰色的油彩。
白色鬼域中出现了一抹黑色，逐渐将赵一飞笼罩。
高天成身上穿着褐红色的白大褂，他凑近赵一飞，仔细打量着脸上那一层油彩。
这似乎是一层皮，很薄，肉眼很难看到。
他伸手触摸这张皮，确定这就是一张人皮，当他收回手时，只觉得一股灵异力量入侵，他心中没来由泛起了一丝恐惧。
没等褐红色的白大褂抵挡即将到来的灵异袭击，赵一飞主动收起了鬼域，那张脸也重新恢复了原样，只是看起来苍白了几分。
“你说的那张面具呢？”高天成问道。
赵一飞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一张折叠的面具，将其伸展开后，这张面具通体呈白色，像是刚生产出的面具胚子。
“在这里，我知道它很特殊，所以一直随身携带着，但这上面的灵异似乎已经被我驾驭了，它也没有展现出其它的能力。”赵一飞道。
高天成想了想，从鬼域空间内掏出了一个玻璃瓶，里面放着一张脸，这是杨涛驾驭的厉鬼。
他解释道，“面具上的鬼可以让人内心感到恐惧，恐惧则会触发你驾驭的鬼的杀人规律。”
“玻璃瓶里是张人皮，这是我之前杀死的一个驭鬼者驾驭的鬼，能力与惊吓有关，这张恶脸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恐惧，两者的能力有异曲同工之妙，应该是互为拼图。”
赵一飞心中一惊，连忙道，“可我驾驭这张脸都已经这副模样了，补了拼图，我活着的概率不大。”
“这可不一定，你驾驭的这只鬼不一定能吞噬这张恶脸成为自身的一部分。”高天成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让两张脸因为相互吞噬融合的原因，陷入特殊的灵异平衡，从而无暇顾及我？”赵一飞道。
“确实是这样，这是一种特殊的灵异平衡，你厉鬼复苏的状态是怎样的？”高天成问道。
赵一飞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身体的控制权，从驾驭灵异开始，两天或者三天，身体会出现短暂的失控。”
“那这就更好了，你驾驭的鬼想夺取你的身体，就肯定不会杀死你，就算恶脸想要杀死你，也就是你这具身体，你体内驾驭的鬼也不可能同意。”高天成眼前一亮道。
“这么做代价很明显，因为是特殊的灵异平衡，两者互为拼图，迟早会比出个高低，届时，两只鬼成为一只鬼，我就算侥幸不灵异复苏，也是濒临复苏的状态。”赵一飞严肃道。
“选择权在你手上，事实上，我也没想到你驾驭的鬼与我选择留在手里的这只鬼如此契合。”高天成确实很意外。
“我赌了，就以我目前的状态，如果参与接下来的信使任务，就算不被厉鬼杀死，也会死于厉鬼复苏，不如赌一把。”赵一飞道。
“那就开始吧，我们换个地方。”
高天成话落，两人的身形就消失在了原地，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赵一飞点的一桌饭菜。
“我直接将这张脸贴在自己脸上？”赵一飞问道。
“先放在面具上试试，你驾驭的厉鬼既然是从这张面具上得到的，那这面具指不定有什么神异之处，也得让这张恶脸沾沾。”
高天成说着，玻璃瓶盖打开，褐红色的白大褂穿在身上，他没有任何惧色，更何况恶脸现在还没有开始复苏。
赵一飞将手上的白色面具摊在茶桌上。
高天成将手中的人皮抖落开，覆盖在白色面具上。
这张人皮已经不是杨涛的脸了，而是逐渐变成了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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