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打不开的。”
背后摸上车门把的手登时一僵,顾零略显尴尬的目光慢慢游向距离贺然脖子不远的长长安全带,认真思考怎样拿安全带勒人才能最快致使对方休克。
只是不等顾零想清楚,她就又冷不防撞进贺然那双泛灰的凉薄眸子里:
“……真不甘心啊,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说这话的贺然脸上讥讽的笑意完全消失了,他明明就在眼前却总叫人感觉他整个人都泡进了一个名叫“悲伤”的深蓝池子里:sDしCΗxWΖ.℃ō
“喂,不要再推开我了,好不好?”
贺然的声音很低,低到不像是在询问,而像是金鱼在自娱自乐地吐泡泡。
“你可以试着多信任我一点的,可以的。”
不知怎的,顾零鼻腔一酸,五脏六腑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道搅得生生疼了起来,随后一个“好”字便脱口而出,果断到恨不能挣脱什么记忆的牢笼。
再然后,顾零就看见贺然笑了,不是他大多时候扬起的那种讥笑和嘲笑,而是一种纯粹的、热烈的,仿佛能映入天上银河的笑。
顾零忽然想起,自己在咖啡馆与贺然初见时,他也是这么笑的,灿烂又真诚到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而此刻,顾零也终于捕捉到了当时她就隐隐感受到的那种怪异源头——
贺然的五官很淡,特别是眉眼,不是颜色的淡,而是他的眼神,他的气质,他总是那般漫不经心、兴致缺缺,无聊又匮乏的特质在他身上呼吁而出,就好似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像是,像是……
啊,原来是这样,顾零终于豁然开朗。
他整个人都像是雪一样淡,而雪一旦热烈起来,也就化了。
他,快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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