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重点来了。
三位王爷,一位太医,一位大臣,互相看了看,朱棢当仁不让一伸手:“我先来。”以身份论,除了老朱之外,确实他最尊贵。
因而也没有人跟他抢。
他便顺顺利利把显微镜拿到手,对着那杯子一照。
#啊!#一声惨叫。
那显微镜从他手中滑落,落在了丝绸垫子上——还好落在了丝绸垫子上啊
戴思恭看得可是心疼极了:“可拿稳点。”
说罢,太医见平日里乖巧的徒儿这样,也有点忍不住,同样拿起来看一眼。
#啊
一声惨叫,不能免俗。
太医竟也如此吗
这下子,朱橚和严震直骇然了。一面骇然,一面,他们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先后拿起了显微镜……
“啊!”
#啊
多么准时准点响起的惨叫啊。
四个人,从王爷到太医,从太医到大臣,竟没有一个能稳住自己,竟皆失态。而且,他们惨叫之后,也不算完,竟还面色铁青,拿指甲挠着自己的胳膊…
这
剩下的老朱与朱棣,脸色凝重了。
至于这便殿里的其余太监,更是大气也不敢喘,只觉得此刻放在御案上的那杯水,甚至比洪水猛兽,更加叫人害怕。
老朱想要伸手,而朱棣赶紧先老爹一步,先抓住显微镜:#爹,你别忙,我先来。#说罢,他严阵以待,用显微镜,往那杯水里看了一眼……
朱棣惨叫过了,今天的份叫完了,于是他这回忍住了。
就是脸色时而青,时而白,也同其他人一样,抓着自己的手臂。看着最寄予厚望的朱棣也这样,老朱竟有点不敢伸手了。可不敢伸手,他又难免胡思乱想:
这显微镜,是不是有什么蛊
——御用监磨出来的玻璃,当然是不会有蛊的。
但是这显微镜,毕竟是将那平常看不见的东西照见……这一摄住那东西,会不会也被那东西摄住了
嗯……不,不能胡思乱想
这想象是没有道理的
凡事我们都要讲道理。
老朱心头惴惴的,正自不安间,外头突然传来通报,说秦王朱樉来了。这下,倒把老朱从眼下的境况中给拽了出来。他听着“朱樉”两字,眉头一皱。好啊,你不来,咱事多,还没想起“鸭王爷”。
你来了,哼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老朱不动声色,喊了让人进来。
其实这段时间里,朱樉还是很忙的,不忙别的,就忙着伺候自己的鸭蛋。如今,他算是和鸭鸭杠上了,对于孵鸭蛋这一项活计,是越发的醇熟,而且也确实从这不间断的孵化之中,总结出了要点。
这要点,其实还颇为繁琐:
除了温度很重要之外,空气也很重要,既不能干,也不能太湿。以及这鸭蛋,万万不可放着它便不动了。
非得叫它在蛋壳里也滚一滚,翻个身,运动运动,如此,才有破壳的劲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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