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者需要的时候,在继承人身上制造痛苦——
数百年来,帝国的巫师贵族们都是通过这样残忍和无人道的方式,把自己的继承者变成和自己一样残酷无情的传承机器——
对于帝国巫师们而言,一切事物都不如传承家族刻印,以及令它们变得更强大重要。
就连汉尼特男爵也不例外。
温蒂有些厌恶地看了眼身上的黑色魔纹。
那些宛若恶魔触手一样的东西,只是让她干瘦苍白的身体变得更加恶心和令人生厌而已。
“小姐……老爷在叫你过去。”
温蒂身后,新招募的仪式女仆默默地递上了仪式套装——
十几把各种型号的手术刀和解刨钳。
“我知道了……”
黑衣的少女点了点头,收起脸上的疲惫,像一名汉尼特要求的诺德华家族继承人那样,提着长裙,神情冷峻走进仪式场。
面对观礼台上的数名人影,她低头行礼,黑色的仪式魔晄化作大片的黑雾,衬托着她的黑色长裙。
让她显得即诡异又高贵——
就像是嘉图他们外放主装骇脑一样,大量而充盈的魔晄,同样改变了他人对她的印象。
宛若一名真正魔女的温蒂带着身后的安洁,走到仪式的牺牲品前。
一如既往地,是一名头上套着头罩,身材高大的男子。
他的身体不知道被什么腐蚀了一样,血淋淋的。
但是面对如此血腥的景象,温蒂却只是默默地想道:
“又给我提高难度吗?”
她有些厌恶地思考着,深吸一口气,拿起安洁手中的手术刀,思考了半秒,进入仪式状态,毫不犹豫地切开了祭品的身体。
祭品浑身颤抖着,却没有发出惨叫,应该是舌头已经被割掉了。
温蒂默默地思考着,在早期的仪式训练中,为了防止她对祭品的反应过激,汉尼特男爵也会为她安排失声的祭品。
但是相比那些哑巴,这只祭品的反应无疑要小了很多。
“是因为之前的伤口和失血,已经耗费了太多体力吗?”
温蒂纤长白皙的十指在祭品的肝脏上轻轻拂过,确实感到祭品的体温比平时更低。
“居然给我这种快要死掉的祭品……父亲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温蒂有些不耐烦地想着。
一旦祭品在仪式中死去,那么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从三年前开始,她已经超过一百次都没有失败了。
她不会让自己的连胜在这里终结。
所以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去观察祭品的反应,一一肢解掉他的内脏,将他的肝脏、胃部、肺部、心脏、肾脏、脾脏和肠子一一放到仪式对应的位置上。
到了仪式的最后,祭品只剩下了一具空壳。
完全依托着仪式本身的支撑,才没有彻底死去。
“好了,完成了。”
温蒂拿起安洁手上的抹布,用力擦了擦,有些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多亏祭品本身的虚弱和忍耐,她这次的仪式,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成功。
只是直到将目光投向那具罩着禁魔袋的祭品头颅,她才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为什么在那浓郁的黑雾笼罩下,她仍旧会觉得禁魔袋挖出的双眼孔洞处,那双铁灰色的眼睛是如此地熟悉。
为何除了那双眼睛,她看不到祭品的任何神情。
却会突然如此地慌乱与不安。
为何在她意识到那双灰眼睛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一股从内心深处萌发出来的欣喜与痛苦。
她的大脑混乱,完全无法思考。
只是下意识地走上前去,隔着禁魔袋捂住了祭品的面颊——
“……铁莲公子?”
发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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