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7章 人渣去死_蔷薇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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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边,看他又扎下一针,薄透的皮肤上留下几个针眼,泛着青紫,似乎还冒出一些红疹。

  沈嘉念记得这位妇人的声音,她虚弱无力得眼都睁不开时,是她喂自己喝汤,给她擦身上黏腻的汗,扶她到卫生间上厕所,始终温柔有耐心。

  “咳咳。”肖景山清了下嗓子,“一共得输两瓶,我去眯一会儿,需要换药的时候让人来叫我。”

  肖景山的助手在四十分钟后踏入蔷薇庄园,肩头落了一层雨,来不及擦拭,先将一个银白色的大医药箱交给他。

  两人的体型差摆在那里,就像一只雄壮的狮子扑倒了小猫。

  一时间,傅寄忱也不确定她是疼的,还是梦见了伤心事。

  沈嘉念对她口中的“先生”感到陌生,她混乱的记忆中,最后一幕是她逃出秦钟天的房子,蜷缩身体躲进绿化带里,等待有人路过,将她救起。

  没等他发难,肖景山就说:“在给她做皮试。真是少见,她对青霉素、阿奇霉素、头孢统统过敏,只能打左氧。”

  傅寄忱如梦初醒,面上的阴沉如潮水般退去,松开钳制住身下之人的手,翻身下床,整了整扯松的睡袍,背对着门道:“请肖景山过来一趟。”

  肖景山暗暗否定,谁敢打傅寄忱?

  周容珍扶她到床上靠着,折返到门边,从斗柜上端起托盘:“吃点东西,一会儿再把药吃了,感冒很快就能好。”

  傅寄忱淡淡嗯了声。

  周容珍收回目光,匆匆离去。

  直至第三天,体力才恢复几成,能自己下床。

  视线落在她脸上,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哗啦啦落个不停,将枕巾洇湿了一片。

  沈嘉念在睡梦中感受到一丝温暖,贪恋地抓紧了,抿成线的两片唇松开,呢喃道:“妈妈……”

  眼见他变了脸色,肖景山立刻道:“我打电话叫助手过来,很快。”

  肖景山的眉皱得比他还深。

  幸好她每隔一小时上来瞧一眼,想着万一那姑娘出什么状况能够及时发现。

  肖景山:“你没睡,守着人到现在?”

  傅寄忱不知道哪儿来的耐心,一下下拭去她的眼泪。

  “谢谢。”沈嘉念长时间未说话,一开口嗓音嘶哑,如同在砂纸上打磨过。

  傅寄忱望着他不言语,那眼神仿佛在说,他在大放什么厥词。

  在万念俱灰之际,她等到了。

  肖景山悻悻耸眉,这栋房子里主人寡言少语,佣人缄口不提,他到现在都没弄清楚床上的人是什么身份。

  白净的面皮添了一抹可疑的红,像是被人打了。

  雨水源源不断淋在身上,漫长的等待中,几乎要浇灭她的希望。

  所以,她动用全身的力气攥住那一片西装裤脚,向他求救。

  肖景山睡意散了个干净,拿出专业态度给人诊治。

  尖细的针头挑起一块皮,反复扎了几次,光是看着就疼。

  “去看看,人好像发烧了。”傅寄忱看见他上来,面色没缓和多少,抬手指左侧的房间。

  傅寄忱没去歇息,为了驱赶困意,抽了几根烟,斜倚在沙发里看肖景山给床上昏迷的人扎针。

  傅寄忱这个外行不懂,只听见床上的人因为疼痛轻哼出声,抬眼望去,她失去血色的嘴唇紧紧抿住,手指无意识揪住身下的床单,眼角的泪一滴滴滚落。

  沈嘉念失神地捏着衣领,她里面没穿内衣……

  周容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踌躇着出声打破寂静:“先、先生……”

  周容珍将手中托盘搁在进门处的斗柜上,快步上前搀住她的手臂:“慢着点儿,你身上都是伤,可千万不能磕碰到。”

  傅寄忱低头看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细长的手指因用力骨节绷得微微凸起,手背上交错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衣服是我和小芹给你换的。”周容珍猜到她心中所想,主动为她解惑,“你身上原先那条裙子不能再穿了,请示过先生后,拿了一件他的衬衫。”

  沈嘉念唇瓣微抿,摇头表示不在意。

  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些都不值一提。

  慢慢喝完一碗白粥,吃了几口小菜,沈嘉念精神好了些,拿纸擦嘴时,门被人推开,一人走了进来,余光里高大的影子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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