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96章 金铃铛(5)_《旧约》中的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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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的危害。

  在刚果地区,土着人害怕恶魔会趁他们喝东西时从嘴巴进入身体。

  因此在这种场合他们用各种措施使这些有害生物无法靠近,办法之一是他们在喝东西前敲响铃铛。有人看到一个头领坐着用这种方式喝十瓦罐啤酒,他每次把酒杯举到嘴边之前,都要摇响巫术铃铛,同时有一个男孩拿着头领的长矛在他面前挥舞,作为一种补充措施,以便阻挡恶鬼随着啤酒狡猾地钻进头领的肚子。在该地区,偶像崇拜者也迷恋铃铛,并把它们佩戴在身上作为护身符,认为它们能够驱避发烧、枪弹和蝗灾,并能够使佩戴者隐身。住在尼安萨省维多利亚湖最大的乌凯莱韦岛上的巴凯莱韦人,习惯将一个铃铛直接系在每间房子的门框上面,每个人在进入房子时都会小心地用头撞响这个铃铛,与欧洲人摇铃是为了向主人通报客人来了不同,他们撞响铃铛是为了躲避恶鬼和驱除术士的妖术。在西非,敲铃有助于增强从人们常去之处驱鬼时通常伴随的喧闹声。

  但是在非洲,祭司、先知和巫医的特征是在举行庄重的仪式中携带或佩戴铃铛,不管该仪式是驱赶恶魔、治愈疾病,还是向凡人宣示神的意志。

  比如在英属东非的阿坎巴人中间,巫师携带一些系在皮绳上的铁制牛鼻铃,当他们预言凶吉时,会敲响铃铛;当地人认为铃声能吸引幽灵的注意力。一位巫医对英国人霍勃莱先生说,他梦见神告诉他要有一个铃铛,于是就特别长途跋涉到基库尤人那里去买铃,在返回时他举办了宴席,并杀了一头小公牛以安抚神灵。在东非的加拉人中间,祭司(luba)与祛鬼师(kalijo)不同,但祭司和祛鬼师都在具有特别仪式的庆典上携带铃铛;祛鬼师还另外带一根鞭子,他毫不手软地用它来猛烈抽打病人,其目的是把据认为控制病人身体的恶魔驱逐出去。其次,在加蓬的芳人中间,巫医在治疗一位术士时,往脚髁和手腕部戴上许多小铃铛,他声称要在铃声的指引下从担心和惊讶地望着他的人群里挑出既定的罪人。西非多哥兰的荷人相信存在某种“苦劳鬼”或“大笨鬼”,它能够神奇地为人的宝库增添珍贵贝壳,并增加其田里的收成。这种能帮忙的幽灵名叫索鲁伊。非常有趣的是荷人用十分相同的名字来称呼小铃铛的声音,荷人祭司就像《旧约》中的犹太祭司一样,在自己的法衣下摆缝上这种铃铛。在中非的巴尼奥罗人中间,阿尔伯特湖之神依靠一个女预言家的中介与凡人交际。这个女预言家的皮外套上佩戴着珍贵贝壳做成的穗子和一些小的铁铃铛,当她走路的时候,那穗子就像湖水一样波动回荡。就在这个部落里,一位以丰裕之神瓦玛拉的名义发表预言的预言家,描述了该神能使人丁繁荣、牲口茂盛、粮食增产。当预言的灵感突降其身时,此人就把铃铛戴在脚腕上,并用两块白色小牛皮围在腰部,牛皮下方的一排小铁铃铛不停地晃动。

  这些例子足以表明,在巫术或宗教典礼中铃铛或钟使用得多么广泛,而认为它们的叮当声具有驱魔力的信仰又是多么普遍。根据我引用的几个例子来看,有时候铃声或钟声与其说是在驱除恶魔,不如说是在吸引善神或守护神的注意,然而在原始礼仪中这些乐器的吸引力总的来说远远不如其驱逐力。使用铃或钟的目的主要在于其吸引力而不在于驱逐力,这可能属于宗教意识的更高级阶段,此时对善神的信赖已经压倒了对恶魔的害怕,此时虔敬者的愿望与其说是逃避恶魔,不如说是接近上帝。无论如何,本章所汇集的习俗和信仰可以用来表明并可能解释我们在本章开始时征引的犹太人的习俗;当穿着蓝色法衣的祭司跨过圣所的门槛,法衣下摆的金铃铛发出和谐的叮当声时,人们认为这或许是在抵御恶魔的攻击,或许是在吸引神灵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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