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
“你再弄下去,那根指头要被你给掰断了。”许琅略有埋怨,“从小撒谎就是这个坏毛病,没本事撒谎就说实话。”
“就是实话。”
许榕把手背到身后,死鸭子嘴硬。
母女俩陷入了无声的对峙当中,谁都不肯先认输。
在犯倔这一方面,是遗传,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病房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许榕闷头不吭声,许琅沉默打量着一年多未见的女儿。
沉默被一串来电铃打断。
听到不要脸的某人拿她手机给他自己设置的专属铃声,许榕就想把手机给扔出去。
一声接一声地响着跟催命符似的。
“去接电话吧。”许琅松口。
许榕摇头:“不接。”
然后利落地挂了岑寂的电话。
接了也不知道要和岑寂说什么。
问他当年为什么要放那把火吗,如果岑寂说是为了想从那群人贩子手里逃出来呢。
那是他的一场自救行动,因为九岁的岑寂无法去判定岑家会不会派人来救他。
他只是想活下来。
那那时候她该怎么办?
岑寂有错吗。
一切都只是意外的碰撞,她倒霉而已。
她宁愿是自己倒霉,是命运捉弄。
她不敢去问岑寂关于当年的事,如果从他口中听到了第二种答案,这会让她所有的设想都成了主动为他开脱的笑话。
“我先回学校,我会经常来的。”
许榕丢下这句话,匆匆拉开门离开了病房。
病房外,坐在轮椅上岑宇和许榕尴尬对视。
背后推着轮椅的岑欢也显得非常不自在,“我去个洗手间。”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丢下岑宇急匆匆地溜了。
太尴尬了!
偷听别人对话,还被人撞破。
岑欢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
徒留在原地的岑宇只能愤愤地看着岑欢的背影越来越小,气得咬牙切齿,想捶胸顿足,奈何在许榕面前还要维持形象,硬是挤出一抹笑,打招呼,
“榕榕妹妹,挺巧的哈。”
口吻倒不如之前的热络。
“你的腿怎么了?”
许榕没什么情绪地问道。
对于岑宇突然坐在轮椅上,确实有些意外,明明一个月前的程简生日会上,他还活蹦乱跳的。
“出了点意外,没什么事。”
岑宇打着马虎眼,笑哈哈地想敷衍过去。
他没忘记岑寂的威胁。
上次是腿,下次很有可能真就哪天不注意,“不小心”死了。
岑宇是真怕了岑寂那个疯子。
不择手段,丧心病狂,蔑视法律,漠视人命。
“那个榕榕妹妹…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啊。”
岑宇笨拙地转折轮椅,迫切地想逃离这个场面。
许榕实在不忍看,“我推你进去吧。”
“不不不用了!”
岑宇当即拒绝,口吻难以抑制的激动,“我自己可以!或者,或者帮我把岑欢叫过来也行。”
“好。”
许榕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岑宇卖力地把自己推进病房。
滑稽,又心酸。
病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岑宇听到她说,
意外是和岑寂有关吗?
岑宇:“……”
直到门彻底关上,落锁声音都传来,许榕也没听到回答。
诡异的像默认。
岑宇对她的态度转变太大了,明明之前还三番五次地试图拆散她和岑寂。
短短一个月不见,他避她唯恐不及。
这叫她很难不往岑寂的方面想过去。
许榕离开了住院部,走出大楼的那一刻,外面忽然刮起一阵冷风,她紧了紧衣裳。
快十二月了啊。
好冷。
鸣笛声拉回了她的注意力,不远处,白色卡宴降下车窗,露出岑寂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
大家国庆快乐呀/向大家汇报一下进度,要一点一点写到简介的榕妹捅刀子场面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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