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能如何？总不能去找父皇指责她的错处。但我想不明白的是，母后难道不知父皇的手腕和城府？别看眼下王平章在城外弄得声势浩大，我敢断定他活不了几天。至于刘质那家伙，他藏了这么多年终于不想再藏下去，可是凭他也想伤害到父皇——”
王九玄愈发紧皱眉头，缓缓道：“难道他就不担心祖父看穿他的计谋，提前布置伏兵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就像我们现在要做的那样。”
王九玄忽而开口道：“谈将军，你说裴越为何要让罗克敌写那封亲笔信？”
他抬起头望着长史，眼中的幽光令中年男人心惊，旋即说道：“父皇、吴贵妃和老大都不可能将这件事告诉别人，我也不曾说过，那么究竟是谁将这个隐秘泄露出去？她为何要这样做？”
朝中诸公皆是饱学之士，对于史书典故信手拈来，自然不会犯下这种错误。
长史不知该如何劝解，回想过往十余年的旧事，如果陈皇后对刘赟能像对刘质那般上心，面前这位茫然的齐王未必就会失宠于陛下。
此刻谈晟也察觉到不对劲，不断催促下面的人去询问游骑斥候是否发现北营军队。
……
京都以北二十里，停云岗。
骁骑卫仍由指挥使谈晟统领，但此刻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旁边的王九玄身上。
“我当然明白这一点。”刘赟摇了摇头，寒声道：“不管是銮仪卫还是太史台阁在暗中捣鬼，也不论沈默云有没有帮王平章谋划，问题的关键不在他们身上。”
片刻之后，清脆的蹄声惊醒迷蒙的天色，刘赟甩开后方的王府亲卫，发疯一般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长史微微一怔，原以为他是因为无法侍奉皇帝陛下才如此痛苦，没想到竟然还在纠结德妃自尽之事。他知道刘赟所言秘密为何，即德妃在祭天坛上的控诉，当初刘贤派心腹刺杀裴越，后来被开平帝遮掩下来。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北方始终没有出现北营军卒的身影。
长史见状不解地问道：“王爷，怎么了？”
万余精锐骑兵藏身于缓坡后方，随时都可以奔袭至东面的官道上，拦腰截断可能出现的北营军队。这支骑兵便是西营骁骑卫，在历次延平会猎中都能拔得头筹，当然那是藏锋卫还没有出现之前的辉煌战绩。
“皇后娘娘……”他欲言又止，神情复杂。
刘赟眼中涌现嗜血的光芒，厉声道：“父皇有危险，我必须要去！”
刘赟昨日便将事情真相告知于他，去年那次在景泰殿中，知情者仅有开平帝、陈皇后、吴贵妃和两位皇子。
说到这儿，刘赟猛然面色大变，眼中浮现一抹浓重的恐惧。
长史思忖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此事多半是因为銮仪卫内部出现问题，否则德妃幽居深宫如何能够得知？”
刘赟惨然一笑，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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