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他早就小嘴叭叭地把他在这人间听到过的所有坏话都骂出去了。
两人于一抬眼一垂眸之间视线交错。
路珏道：“别因为这几个不讲理的人脏了你的嘴。”
于是穿着小熊套装的宋忱重新叉腰坐下，第一次用这么凶狠的表情瞪人。
路珏安抚性质地抚摸了两下宋忱的头发，把人往自己怀里搂，又捂住了耳朵。
在确认宋忱大概听不见了之后，才冷言冷语地开了嘲讽。
路珏以一种睥睨众生的眼神看着那位老板，问：“如果你说我在开直播赚钱，那么证据呢？”
那位老板“嘿”了一声，觉得路珏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把把路珏放在支架上的平板拿了起来。
他道：“这不就是证据吗？”
他像是耀武扬威地举着平板给周围人展示了一圈，却发现那些原本还在和他一起口诛笔伐路珏的人忽然全都噤声了。
那位老板的气焰弱下来了点，把自己展示着的平板转向了自己。
接着，就发现那个平板上所显示的根本不是什么直播界面，或是视频录制状态云云。
“那不是……《猫和老鼠》吗？”有人问。
很明显的，就是路珏放给小朋友吃饭的时候看的。
于是那个老板理屈词穷，全靠分贝大地指着路珏叫嚣道：“肯定是你看人围过来了之后把屏幕切换了！”
路珏被气笑了，嘲讽道：“多说无益。您不是有监控嘛吗？调呗。最好把我们桌背面的那个调出来，看我到底是拿平板直播还是哄孩子。当然，就算你现在说不调了，我也得麻烦你给我拷一份，然后去消费者协会举报你。”
那个老板“这这”了几声。
看着那些因为路珏强硬地不行了的态度而倒戈了的围观群众们，意欲再纸老虎般地说点什么。
结果，日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都已经先后脚的抵达了。
他们来势汹汹地推门进来，让那个老板意识到这件他不占理的事情真的被闹大了。
其中一位记者在抬眼看见路珏之后一愣。
某些记忆如振翅欲归的飞鸟，倏地回笼。
让她回忆起了很多年以前，她站在旁边，看着自己爸爸以一种特别尊敬的口吻采访着眼前人的样子。
而近二十年过去，她却发现眼前人一如往昔，没有丝毫变化。
不，非得说的话，也是有的。
——从原来诛伐了于人间作恶的兽类之后，也漫不经心，仿佛不过举手之劳的样子，变作了现在会很认真地跟老板理论，也会很小心翼翼地保护身边的小朋友的模样。
就像是眼前人于这二十年间有了喜怒哀乐与牵挂。
但是无论如何，自打她看见路珏的那一眼起，她心里的那杆天平就已然于不言时倾斜。
其余几位不明所以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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