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途。
无妄仙尊身死，便没有了天道，也就没有了俞木。
所以时间回廊才会崩塌，俞木才会坠入时间乱流，造成了如今的满身伤痕。
而法则的惩罚恐怖在于，当俞木身死之后，便让夜九澜恢复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并继任俞木的位置，成为了下一任天道。
这份记忆不仅有他们第一个世界经历过的种种，更有后续俞木为他篡改了历史才导致如今的惨剧。
他被自责和痛苦团团包围，想结束自己的性命，却无论如何都死不了，只能这样一年一年地熬下去。
所以，在无尽的等待中，夜九澜疯了。
他用俞木散落的一小片灵魂碎片创造出了一个无妄仙尊。
残缺的可怜的灵魂空有一副皮囊，说话只能咿咿呀呀，像个傻子。
夜九澜看着这样的俞木，便更加难受，精神状态也越发不稳定，每日就对着那副空壳子说话，有时哭，有时笑，夜深人静的时候便坐在青竹居的屋顶上，用玄戈剑捅进自己的心脏，握着剑柄翻搅，痛到蜷缩，不住地颤抖，却仍旧死不了。
到最后，他只得倒在血泊里，不住地哽咽，喊俞木的名字，喊师尊。
俞木听完系统的叙述，手指无意识捏紧，仿佛也感受到了夜九澜的那份绝望和无助。
这到底算是什么狗屁法则惩罚？
夜九澜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错的明明是篡改了历史的自己……
【自sha倾向……】系统喃喃出声，打断了俞木的思绪，他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信息，提高了声音说，【宿主，这个世界我们需要解决的，老大的心理问题，很可能是自sha倾向！】
【我想这个世界老大的心结，一定会包含这一点！】
俞木略一思索，赞同了系统的观点。
就像戚远说的，后续世界有可能会和第三个世界一样出现连他都无法掌控的因素。
这些因素代表着他的心理问题。
抑郁、疯癫、失去的痛苦，促使夜九澜不断地自sha，却又因为自身能力，无法真正失去生命。
这种矛盾贯穿始终，必须让俞木将其终结。
感觉恢复了些力气，俞木坐起身，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树林中，阳光被古木遮挡，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俞木：统子，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查查。】系统查完，回道，【宿主，我们这是掉落到了无妄山下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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