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神初九年_我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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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忽然问道:“可是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阿熏的表情在渐渐变冷,甄文君知道如果不给予她回应的话才是奇怪。

  甄文君拱手,一开口吓了阿熏一大跳:“近日染上风寒,喉咙肿痛,不便开口。”

  来之前她吃下了一整颗的寒幽草,刻意暂时烧毁了嗓子。进入谢府随时都有可能遇到认识三郎的人,他不能一直不开口,弄坏嗓子改变声音的路线,再在说话时厚这点儿声,能够蒙混一时。待回来之后吃几碗药下去很快就能变回原本的声音。

  阿熏听她声音的确很沙哑,不过口音还是熟悉的绥川口音。

  三郎是绥川人士这件事乃是甄文君在扒他衣服时发现的。他随身携带了好几颗棕果,这种棕果辛辣且甜,乃是绥川男性最喜欢当零嘴吃的小果儿,她便推断此人是绥川人,易容成他时带上绥川口音更容易蒙蔽他人。

  阿熏果然信了:“入秋之后天气变化无常,的确容易受凉。你在此等我一会儿。”说着阿熏回房拿了个药盒出来给她,“这里面的药是我阿父之前用过的,针对肺热上炎,只需三副便能见效。如今他已经去世,也不需要了……”

  甄文君接过药盒道谢,当真没想到谢太行已死。

  年初还在南崖之时便听说谢太行生病,之后姚家为了讨好李延意送来了姚氏和谢太行的合离书,这些甄文君都知道。离开南崖后谢太行的病如何,阿熏去了何处,她实在没有时间和精力追查,没想到再有消息时竟已是如此局面。

  提到了谢太行,阿熏眼中覆着一层晶亮,语气也有些低沉,看来谢太行是真的不在了。

  甄文君当然恨谢太行,谢太行如此对待她阿母,她恨不得将此人碎尸万段。只是真的听到仇人的死讯时,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种种劣行,却是“他也是我阿父”这件事。

  而阿熏虽然口口声声骂她是“狗奴”,却能对一个普通家奴如此温柔。

  “药你拿去吧,记得每日一副,一副可煮两碗,早晚各一碗。”临走前阿熏还加上一句嘱咐。

  这便是阿熏,一直照顾着她,无论谢家多少人瞧不起她这个下人,都将她当妹妹的阿熏。

  只不过如今岁月忽逝,已成殊途。

  “多谢女郎。”甄文君用沙哑的嗓子向阿熏郑重地行礼,阿熏莞尔一笑,走了。

  将药盒揣入袖子里,甄文君继续刺探谢府。

  正是金秋时节,谢府院子里各种树木开始落叶,三五个家奴拿了扫帚在清扫,甄文君也去拿了一把,一边扫一边在谢府中四处走动,几乎将谢府探了个遍。听见有人提及“谢公”之名,说谢扶宸三日之后回来,让人将书房赶紧打扫出来。

  说话的人看上去像管家,被叫来打扫的妇人驼背已经很严重,双手发黑,那是冻疮反复发作留下的痕迹。妇人说她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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