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六十九,大家都在演戏_夜郎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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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搜寻到了两根细细的铜棍。

  他接着便把几件铜釜、铜鼓、铜洗一字儿排开,1、2、3、5、6,宫、商、角、徵、羽,一个一个试着敲打。

  每一样铜器发的声音都不一样。

  司马相如一会儿就把试过了音的铜器排列成排,再随便地试敲了几下,便左右开弓,敲打了起来。

  冷冰冰的铜釜、铜鼓和铜洗们立即活了:时而银瓶乍破,时而铁骑突出;一会溪流叮咚,一会海潮汹涌......

  人们闻声都往铜器店这面走来了。越来越多,前面的站住了,凝神静听,后面的一个个踮起了脚尖,伸长着脖子,就像一些被无形的手拉长了颈子的鸭。

  司马相如越敲越来了兴趣,手舞足蹈,口里居然唱起出了歌声。

  那是《诗经》里面用以表现男欢女悦传达爱情的句子--

  几夕何夕?击鼓中流;

  嫦娥玉兔,邂逅仲秋。

  风铃吟唱,有欲有逑;

  坎其击鼓,天凉好个秋。

  司马相如抬头望着空中。空中的一轮皓月开始溅落着星星的泪点。远处,山峦静静地站立成银色背景下的一些黑色剪影。铜器店前面的人更多了,他们的手开始击掌,脚也不由自主地踏着月光里的节拍踢踏了起来……

  司马相如继续敲击那些铜器。

  冷冷的铜釜和铜鼓们热烈地表达着,站在街道那边的几座山峦也在美妙地回应。

  他的口里还在继续歌唱着--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有凤来仪。

  我歌我谣,达于故里;

  玉兔嫦娥,熟我院梨。

  被音乐指挥着的不只是大汉朝人,那些滇国人,夜郎人,甚至那些身毒缅国人都在尽情地舞蹈着。男的欢,女的悦。司马相如身边,铜器店的掌柜和那些帮手们也在摇头晃脑。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司马相如音乐的奴隶。

  离开铜器作坊不过三五十丈远就是卓文君得闺房。她的窗户戛然而开。

  一主一仆正在窗户后面对话。

  “小姐,看来你心里头那一位人啊!看了你刺绣后,兴奋得睡不着了呢!”

  “真的是他?”

  “我亲自看了的,还会有假?再说除了司马先生,谁有这样的才气啊!”那个仆人反问。

  卓文君不在说话了,静静地听着那边的音乐。

  温其如玉,河水涟漪;

  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坎其击缶,共婵娟兮;

  岁月如歌,卷而怀伊。

  司马相如忘情地唱着。店外店内的男男女女尽情地狂欢着。

  泪光闪闪的那轮月还没有完全圆满,却也开始敲起了她那面铜锣,为司马相如伴奏。整个场坝,不,整个临邛都在舞蹈,都在旋转......

  “若得此人怜爱,这辈子还求什么呀!”卓文君在那边的窗户后面叹气。

  “小姐也不要小看了自己,你和他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若是错过了,这世界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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