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弱者的无能，通常都会将愤怒迁移到更弱者身上。
在周文深看来，眼前的朱光正，很明显就是更弱者。
他怕张法明，怕到连报复都不敢想。
可对朱光正却满脑子的各种报复方法。
朱光正看到了他眼神里的愤怒，唯有苦笑：
“兄弟，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你可别怪我。”
“如果你想要招供，给我点点头，我会立马停手。”
说着，又用筷子，去捅周文深的耳朵。
周文深“呜呜”地叫着。
不过却依旧没有屈服。
因为他真不知道该招什么。
朱光正弄得他满耳朵是血，觉得差不多得了，不然可能会把人家脑浆给弄出来。
于是便又换了个位置。
改而去弄他的脚趾。
折腾来折腾去，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
周文深依旧没有任何妥协的迹象。
外面的张法明，正拿着一个手机看里面的监控画面。
他抽着烟，陷入了沉思。
朱光正最终还是上手了，而且整个过程，没什么可疑的动作，更没有和周文深说悄悄话。
莫非这小子真的是无辜的？
我错怪了他？
张法明深深吸了一口烟，退出监控画面，然后将手机收入开口，转身进入房间里面。
“得了，别弄了。”
张法明对着还在对周文深用刑的朱光正喊了一声。
此时的朱光正，已经对折磨周文深少了排斥，反而渐渐享受其中。
这是一种可怕的动物本能。
特别是肉食动物，都会有本能地去折磨自己的猎物，就如猫抓到老鼠，一般都不会立即把老鼠咬死，而是要折腾老鼠好一会儿，这才进食。
人类虽然已经是智慧生物，拥有了文明和道德。
可是，内心里头那一股动物本能，却并未完全消失。
在某些特殊的场合之下，这动物本能，就会被激发出来。
朱光正过了惧怕期和排斥期，现在便不知不觉地暴露出了他的本能。
他甚至突然感觉，折磨一个人，竟然有点兴奋，心跳加速。
那种感觉，就像是鱼水之欢的最后一秒。
朱光正听到了张法明的叫喊声，这才回过神来，兴奋感渐渐消散。
回头对张法明说：
“张哥，他很倔强，我真没办法撬开他的嘴。”
张法明眯着眼打量着周文深，思索一会儿，最后说：
“就先这样吧。”
“走，回律师所。”
朱光正一愣，面带意外：“这就完了？”
张法明就说：“接下来的事情交给血手处理就好。”
然后警告朱光正：“这次你可别再像上次那样，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求情！”
说完这话，转身就离开。
朱光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唯有闭上嘴巴，跟了上去。
至于周文深，估计不会活过今晚。
朱光正当然不想周文深死，他这么死了，朱光正多多少少会背上一些责任。
可是张法明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他要是还哔哔，估计会彻底引起张法明的怀疑，甚至激怒张法明。
这时候他只能选择沉默以自保。
很快，二人回到了律师所。
回到律师所后，张法明面色平静，很快就进入了工作。
穿着西装的他，斯斯文文的，谁也看不出，前一个小时，他还在用丧心病狂的手段，去折磨一个活生生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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