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出。
陆婷忍着痛爬起来，后退了半步，“你想做什么？”
虞念知眸光转冷，“向他道歉。”
褪去了幽深的戾气，她字字说得缓慢，但眉宇英气丝毫不弱半分。
“道歉？”陆婷轻哧。
给没爹娘的小屁孩道歉，简直做梦！
“你凭什么要求我，你有资格吗？”陆婷嚣张气焰丝毫不减，反而更甚一筹。
这里可是老宅，她陆家的地盘。
“少在我面前装清高，你们虞家以为嫁给陆家就麻雀变凤凰，你配吗？！告诉你，这样的戏码在我们陆家不管用。
低贱就是低贱！”
虞念知冷眸。
刚刚那一击轻了。
她也不恼，不紧不慢从衣袋里取出一块手帕，弯腰对厉之昂柔声道，“小石头，你用它蒙着眼睛藏起来，嫂嫂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厉之昂一脸懵懂，但因为是嫂嫂，他还是抹干了眼泪点头答应。
虞念知给他蒙上眼睛，怕他害怕，就让他数数，叮嘱他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否则魔术会失败。
厉之昂很守信地蹲在酒架边，当真像棵扎了根的粉色萝卜，蹲在原地数数。
“一，二，三......”
安抚完小石头，虞念知浅浅扬唇，只是那笑不达眼底，还幽深的掠过一丝狡黠，看得陆婷心里发毛。
鲜少有人知道，她生气前会笑；
惹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陆婷想赶紧走人，离开这个鬼地方，但虞念知先知一般，敏捷地挡住了她的去处。
比起厉之昂，对待还不足九岁的陆青青，虞念知冷漠得多，嗓音也压得很低，“滚一边去，若想保住眼睛，最好老实点别偷看。”
陆青青吓得直哆嗦，当场就想哭。
愣是被虞念知的一记冷光给憋了回去，哽咽着退到一旁的酒架，趴在酒架上双手捂着眼睛，动都不敢动。
“你到底想干嘛？别忘了这里可是陆家，你要是敢动我，我弄死你！”
陆婷不懂她为何要清场，有些后怕，想推开她去开门，然而虞念知看似轻轻一推，就让她栽了跟头。
“十二，十三......”
“十六。”
“十七......”
厉之昂喊得响亮，朗朗的声音穿破寂静，敲打在满屋的玻璃酒瓶上，清清脆脆，搅乱了空气，淹没了一切。
但陆婷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女人一字一顿，阴险至极，对她说的话，
“那我先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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