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毅撞了个正面。
“你回来了？”慕染尘说。
“出什么事了？”
“没事，如意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她这段时间神经有些太紧张了，所以我让她吃了一片药。”
夜寒毅从门边看见卧室里，温如意又已经继续躺下了。
这段时间，她虽然在人前总跟没事人一样，该笑还是笑，该配合治疗也配合，但是夜寒毅很清楚，她心里的压力非常大。
许多个夜里，他睡醒过来，总看见她还是醒着的，每次都迅速地闭上了眼，佯装自己在睡觉，只不过是不想让他担心而已。
“你进去看看她吧，这段时间，你得多陪她。”慕染尘说。
夜寒毅并没有进去，而是说：“你不是有要紧的事要跟我讲吗？我们去书房吧。”
慕染尘跟着他进了书房，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让我去那个医生同事那里套的话，我套出来了。”
“所以，李浪果然有问题？”
“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问题，不过李浪悄悄安排医生和护士去他家里，是为了照顾一个植物人。”
这个消息倒是出乎夜寒毅的意料之外：“植物人？”
他原本以为，或许是李浪有什么不能公之于众的隐疾，或者是其他不可明说的理由，才会私下里找医生。
“那你问到，那个植物人是谁了吗？”
慕染尘摇了摇头：“问不出来，他自己也不清楚，每次李浪把人带进去的时候，那个女人的脸都是被蒙住的，他们只负责检查她的身体。”
“是个女人？”
“没错，而且我还问到，偶尔那个女人，身上会有淤伤，像是被人打的。”
这更让夜寒毅出乎意料。
李浪暗地里藏着一个植物人，既然都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了，又怎么可能会有伤？他自己打的吗？
可既然如此深恨对方，又为何不直接让她死了？要知道，养着一个植物人，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和精力。
夜寒毅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那个医生还提到了一件事，我觉得十分奇怪。”慕染尘又说，“他说那个植物人并不是完全脑死亡的状态，只是因为一些外力伤害，造成了长期昏迷，而最近这段时间，她的身体各项数据都很好，按理说，醒来的可能性非常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看来，这个姓李的，藏着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夜寒毅冷哼道。
……
晚上。
由于慕染尘给温如意喂过凝神安定的药，温如意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也没醒。
慕染尘走了以后，夜寒毅在她床前坐了一会儿，便又进了书房工作。
一直到月上中天，他听见书房门口有敲门声。
“进。”
门被打开，程丹丹捧着一碗汤羹走了进来。
“夜先生，我专门做了一点养气补身的药膳，你要不要尝一尝？”
夜寒毅合上面前的电脑，对她说“程医生，我说过很多次，你是我请来的康复治疗师，不是我家的厨娘。还有，你需要负责的是我太太的身体康复情况，而不是关心我的补品。”
程丹丹被他这番话说得有些讪讪，赔笑道：“夜先生，我只是比较喜欢自己做些东西而已，拿了您这么高的薪水酬劳，我想感谢一下您，也不可以吗？”
“那你放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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